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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  追求【不愧是你，赛罗

  社死了，但没有完全社死。

  无法直视佐菲和希卡利，赛罗僵硬的走出了马哈人的基地，而贝利亚则率先、或者说他是毫不犹豫甩开了赛罗，先一步通过固定在基地外的时空隧道穿了回去。

  既然有佐菲他们在，这个有城市模样的飞船就交给他们来考虑吧，赛罗想了想，决定还是在回去前去见一下等着的科瑞思塔人。

  “……这样啊，原来我只剩下灵魂了。”科瑞思塔人在听到赛罗的说明后，脸上的表情倒是不见悲伤，“其实也不算意外啦，毕竟我想起自己已经活了很久，在同伴都不在后连时间感都快失去了。”

  赛罗欲言又止的摸摸鼻子，‘有什么愿望吗，我会尽力帮忙的。’

  “遗憾的话太多了，哈哈，不过愿望倒是只有一个，我想见一面拯救了我故乡的奥特曼，还欠着他们道歉和感谢没还，赛罗你认不认识娜多和坎安？”

  ‘我没有见过他们，但可以帮你在光之国找找，只是。’赛罗停顿了下，还是说道，‘你得继续在这里等待，因为一旦离开了这个城市，你的灵魂就会回归宇宙。’

  闻言，科瑞思塔人点了点头，并向赛罗表示感谢。

  他对一切似乎都没有疑问，接受度高的离谱，虽然赛罗敬佩这一点，但同样也不是很能理解。

  对此，科瑞思塔人回答道：“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，不管是能够遇到奥特曼，还是能够在这里存活这么久，有深爱的同伴，有可敬的长辈，有足够吹嘘一辈子的经历，还能实现最后的愿望。所以，我这一生都不曾虚度，非常满足，请不要为我感到悲伤，因为赛罗和贝利亚都最适合笑容了。”

  赛罗原本还在想该怎么解释贝利亚不在的原因，但听到科瑞思塔人这一番话，他明白了，对方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奥特曼。

  ‘哈哈……真应该让那家伙也听听你的话。’

  “那个，还是不了，我怕他听了后会更不高兴，或者直接送我走。”

  ‘感觉他能干的出来。’

  “别吓我啊赛罗。”

  ‘也不是吓你，只是觉得那家伙真有可能这么做，比如说着——既然是无悔的人生不如就在最后品尝下遗憾吧，这样才能祈祷下次的人生也能圆满什么的。’

  “就是这点吓人啊！太像了！要出现在眼前了！”

  并不知道某些人都在背后议论些什么，贝利亚正对着来自自己时空的奥们大眼瞪小眼。

  “你们……怎么来的？”贝利亚记得他的时代，明明还没有人研发出穿梭时空相关的装置，而且，“你是佐菲的学弟吧，怎么一下子老了这么多？”

  带着环形眼镜的希卡利点了下头，说道：“只是正常的成长罢了，贝利亚前辈，您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近6000年，这些年来很多人都在找您，银河还协助开发了超时空技术。”

  “你说什么？！”

  “银河协助开发了超时空技术。”

  “我是说前面的！6000年？怎么可能……佐菲！你这个臭小鬼竟然敢再骗老子！”

  贝利亚愤怒至极，气冲冲的就要再往通道另一头奔。

  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但为了佐菲，奥特之父还是出手将他拦了下来。

  “滚开！”贝利亚冲奥特之父喊道。

  奥特之父不为所动：“可能是有误会在里面，你先冷静一下。”

  “误会？”

  贝利亚冷笑，他抓住奥特之父的披风领一扯，因为体重的缘故，他自己反而被扯过去了，但贝利亚没功夫在意这个，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拼重量拼不过肯。

  “上次那个混小子就骗老子说什么未来的我去巡逻，难道也是误会？啊啊，说起来，你们为了不让历史重演还挺费心费力的，这么担心何不直接把我关进监狱里！”

  “没有人这么想，历史如果会改变，那一定是出于你自身的改变。”奥特之父抓住他的手腕，“贝利亚尔，没人能代替你做决定。”

  “哼！”贝利亚重重的挥开他的手，退后一步，“永远都是正论说的最好啊，但你是不会理解的，肯。”

  他咬牙切齿，像是承认了什么难堪的事一般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  “啊。”

  过去的希卡利伸了下手，想了想，他放弃追上贝利亚，转为给过去的时空发信。

  大体上就是通知那些等消息的奥们，某人将至。

  ……好好的喜讯怎么听着像报丧呢，希卡利桑，劳烦您反省一下。

  赛罗回来后也对着第二个希卡利瞳孔地震了，紧接着就听说了过去时空成功接上这边的消息。

  “贝利亚不会已经回去了吧！”然而，他第一反应是这个，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高兴摆脱麻烦的样子。

  这微妙的反应引得了解他的奥们面面相觑。

  “还没有，他刚才飞回光之国了。”梦比优斯答道。

  赛罗顿时松了口气。

  更奇怪了，如此想着，接到佐菲通知后，最先赶来的赛文皱着眉走到赛罗近前，关切道：“没事吧？”

  “噢，好着呢！”赛罗比了个帅气的手势，接着，想起要办的事他说道：“对了老爹，你有没有听说过娜多和坎安这两个奥特战士？我找他们有事。”

  赛文还没回答，奥特之父先有了反应。

  “赛罗，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两个名字？”

  “一个只剩灵魂的科瑞思塔人，想感谢他们拯救了他的星球，怎么了吗？”

  “他们是贝利亚的父母，已经不在世了。”

  “什……么…”赛罗逐渐瞪大了眼灯，吃惊极了，“可是那家伙在听到的时候什么反应也没有啊！”

  虽然是这么说，赛罗意识到由己及人，他忽然理解了贝利亚没有表现出反应的原因，但是他们的区别也在于，他的父亲回来了，而对方永远失去了。

  糟糕，糟糕透顶。

  “贝利亚就是这样的性格，他很早就接受他们离开的事实了。”奥特之父说道。

  “不对……要是接受了怎么会是那种反应？我得去看着他——老爹！帮我跟科瑞思塔人说一声，就说我会带他们的儿子过去，拜托啦！”说完赛罗就也不回头的飞走了。

  “等一下赛罗！”赛文在后面喊，然而并没有什么用。

  其它奥：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赛罗啊。

  不过他跟贝利亚的感情，是不是变得太好了点？明明之前都还在对掐。

  奥特疑惑。

  ***

  贝利亚一口气飞回了家，却又站在门前迟迟没有进去。

  不是什么近乡情怯之类可笑的情绪，就算有也早在上次回来时耗尽了……他只是在平静下来后突然没了力气。

  奥特之父的话确实触动了他，可他们之间，又有太多的不同。

  也许，他已经不可能赢过肯了。

  这样的明悟是痛苦的起源。

  原本那家伙被选上大队长，他还认为凭借当时的功绩和以后的努力，迟早也能赶上去，但是6000年……在他无知无觉的给这边玩闹时，那家伙又进步到何种地步了呢？

  超时空技术，还不知底细的敌人，不断落后的步伐……要坠落到何种地步才足够？现在哪里有时间在这里丧气？

  然而，他却迈不动脚步。

  沉默了好一阵子，贝利亚才扶着门把身体依托上去，他的目光看着天空却又好像盯着不知名的某处，“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，谁都、无法超越的……强大。”

  不要做被抛下的那个人。

  一直一直赢下去。

  “哈哈哈哈，哈哈哈哈哈哈……没错，不赢不行。”贝利亚笑了起来，甚至笑的站不直身体，“一时的保护也好帮助也罢，不取得胜利就没有意义，对吧？哪怕只是一次的败北，也会意味着死亡到来，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。”

  他低沉的声音逸散在空气里，在这无人留守的居住区里，本该谁也没有听见。

  “——贝利亚。”

  一路问着不同的奥特曼们才找到这里，赛罗飞在半空中俯视着贝利亚，两人的目光相对，旋即又被其中一方错开。

  “有什么事，小鬼。”

  贝利亚咧开嘴角，似笑非笑，赛罗却不会被这隐含的危险所吓退，他落下来，毫不畏惧的走近。

  “虽然你刚才说的，嘛、也有一点点道理，但总有些事情是光靠自己做不到的，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度，比如…呃……”

  赛罗卡壳。

  鉴于他通常是被说教的那个，这一下子要像赛文那般滔滔不绝还是挺困难的。

  没有半点被打动的迹象，贝利亚甚至微调了个舒服的姿势，准备等着看赛罗还能说出点什么。

  “比如……比如！我们在马哈人基地里的合作，一个人是无法兼顾审问和操作智脑两方面的。”

  “威胁其中一个精神体去做就行了吧。”

  “……那保障落脚点和去救人，你总不可能威胁影子怪做其中一个吧！”

  “你是笨蛋吗，放弃那个临时的落脚点，救到人后再重新物色地方就好。”

  “……！”

  可恶，他说的好有道理，难道就没什么能用来反驳的吗？赛罗头大了，他绞尽脑汁的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困境，结果想起来的，全是一个人训练、挨打，再然后就是救老爹和光之国，再再然后是——

  灵机一动，或者也可以说是一时冲动。

  “你总不可能一个人做那种事吧！”

  贝利亚沉默的盯着赛罗说完就慢慢红起来的脸看，最终犹如怜悯般的，他叹息道：“知道吗小鬼，一个人是可以自我安慰的，并不一定需要另一个人。”

  赛罗顿时如遭雷劈，傻在了原地。

  贝利亚却没有这样就放过他，反而更加恶劣的开启了他独有的生理学堂，未满年龄不宜的那种。

  “奥特曼的身体构造上学学过吗？那方面的器官一般都是藏在身体内部，没有意向根本不会出现，所以你看，当时若我没有让自己感到快乐，你即便闯进来也看不到什么不是吗？会那么简单就产生冲动，恰恰证明你还是个小鬼，把生理冲动错当成了心动。”

  他说着摊开手，神色嘲讽。

  “……所以成熟的大人，就可以完全只为了生理而跟人做那种事吗？”短暂的无言后，赛罗在贝利亚抽身之前，用两只手分别抓住了他的双臂，用力将人压在了门板上。

  “还可以为了目的。”贝利亚不甚在意的说道，他嗤笑着，“那时候，我只是需要快速解除身体的年龄问题，哼，作为工具你确实很好用，谢谢啊赛罗。”

  他话音刚落，赛罗就放开手，挺起胸膛吻了上去。

  贝利亚还沉浸在自己安排的剧情里，于是懵了一下才用手臂将人给隔开。

  要按他以往的性格本该是会用踹的，但毕竟做这事的是赛罗，而非其它不知所谓的家伙，所以他终究犹豫了。

  “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有误解了才对。”

  “不懂吗？啊，你确实不懂。”

  赛罗说的内容和语调都让贝利亚产生不快，他抬手掐住赛罗的下巴，往上抬起：“还真是嚣张啊，别以为老子会如之前那般放纵你。”

  “无所谓，我已经决定了。”赛罗说着，不客气的搂住贝利亚的腰，还捏了捏，“我会追求你，说到做到。”

  如此宣言着，他甚至在被掐脸的状态下，都能挤出不服输的活跃表情。

  贝利亚无话可说。

  他什么都说尽了，也都往能招致厌恶的方向使力了，然而对方就是有本事绕回到原点上，仿佛不跟他对着干就不痛快似的。

  ——可恶的小混蛋。

  贝利亚暗骂，他面无表情的松开赛罗，并把缠在腰上小动作不断的手给扯开，才说道：“随你的便，可别哭着说老子没提醒过。”

  与之相比，赛罗神采飞扬，好心情的反握住了贝利亚的手腕，迫近道：“才不会，倒是先兑现你的诺言吧，不是说好要教我的吗？”

  ——老子教你个鬼啊！

  用另一只手按在赛罗凑近的脸上，将其推远，贝利亚嫌弃万分，却又无可奈何，底线这种东西，退过一次就很难再升回去了。

  感觉到这大概可以说是种偏爱的赛罗，有恃无恐的接着提要求。

  “一起去见下科瑞思塔人吧，那家伙想向你和你的家人道谢。”

  “家人？呿，一定是肯那个大嘴巴说的，迟早我要把他那对天线给掰下来！”

  “知道了知道了，别老想着奥特之父，喏，我的头镖借你看。”

  “老子要你的头镖有什么用！”

  “什么？我的头镖超棒的，不信你看！”

  “哼，天赋罢了。”

  赛罗和贝利亚吵闹着，飞离了居住区，然后在仍留守基法龙星的奥们震惊的目光下，仿佛是一对儿合拍的搭档般，双进双出。

  氛围虽然不能说是全然友爱吧，但比较起贝利亚对其他人的态度，不得不说，赛罗确实是特殊的那个。

  唯二知道部分真相的佐菲捂住了脸，希卡利——未来的那个——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又给他比了个大拇指。

  看来是跟戴拿相处时学到了。

  过去的希卡利倒是勇敢的，插、进了那两奥之间，“贝利亚前辈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  “等等！他还不能回去，我们有约定了，而且你就不在意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操控这些吗？说不定那家伙正看着这里。”赛罗在贝利亚开口前，抢先说道。

  贝利亚也有相同的感觉、单指对敌人的部分，他止住了准备向希卡利走过去的想法，转而看向奥特之父。

  奥特之父点了下头，两奥之间这份默契还是有的，他开口道：“确实这几次事件都过于巧合，就让贝利亚暂时再留一段时间吧，劳烦你维系两个时空的连接点了，希卡利。”

  过去的希卡利，虽然他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，但不去深究未来种种才是不会干扰到时间的正确做法，他点点头又摇了下头。

  “我需要跟过去的您以及警备队联络一下，不过贝利亚前辈如果不愿意回去的话，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办法。”说完，他勾了下嘴角，竟是少见的笑了。

  梦比优斯不禁受到感染，也微笑了起来，一旁看着的希卡利不动声色的挪了下身体，挡住梦比优斯的视线。

  ——别看他，看我。

  他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，不知为何仿佛透露出了这样的情绪。

  梦比优斯读没读懂不知道，另一个他自己倒是关注了过来。看来反而做了多余的事呢，啧啧。

  这一波暗流涌动，跟贝利亚和赛罗倒是没什么关系。

  贝利亚还在考虑是先解决已存在的敌人，还是想办法提升力量……他没有注意到某个奥已经带着最新的治疗仓和人马，靠近了这片地方。

  赛罗也没注意到，他又拿下单边头镖，边比划边跟贝利亚交谈，他发现只要是跟武器、训练、强大的对手等有关的话题，贝利亚总是乐意接茬的。

  嗯，追求的第一步，就是要让对方愿意跟你聊天啊，不愧是你，赛罗！虽说这美好的时光，很快便终结在了突然缠过来的修行甲上。

  贝·突然被套牢·利·跌进治疗仓·亚：？

  罗·不要小看前医师长·伊：微笑。

  赛·震撼我全家·罗：！

  “我认真考虑过后，觉得打断腿是阻止不了你作死的，贝利亚尔。”笑的威风凛凛，罗伊压着仓门，将其扣死，“所以捆绑加囚禁PLAY就吃个全套吧？这次不叫你哭成傻X，老子就不是罗伊奥特曼！”

  “做梦吧，老子可没哭过一次！”贝利亚在里面使劲敲着仓壁，毫不客气的拆台道。

  而罗伊只是笑着，摁下了封闭按钮，于是世界为之一静。他神清气爽的转过身，对下意识退远的赛罗招招手。

  “赛罗君应该是个好孩子吧？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会乖乖跟医师回去吧？”

  “啊、那个，我觉得我挺好的——”

  一左一右，两个体格健壮的奥特曼从后面抓住了赛罗的胳膊和肩膀，把人直接架起来带走。

  “老爹——！”

  罗伊举着黑漆漆、封闭模式的治疗仓，对基法龙星上的众奥展颜一笑，其中威胁不言而喻。

  所以说惹谁都别惹治疗你的人啊，赛文默默移开了视线，抱歉赛罗，但他爱莫能助。

  罗伊飞走后，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，氛围立刻从凝滞转为欢乐。

  连奥特之父都放下严肃，久违的露出了笑容。

  TBC

  本章已修。